“你问我们国家的疆界,先生?这个嘛,先生,在北部,我们紧靠着北极光;在东部,我们紧靠着东升的朝阳;在南部,我们紧靠着昼夜平分点;而在西部,我们紧靠着最终审判日。”
——摘自:《美国人乔·米勒的笑话书》
荷尔已经在监狱里服满了他的三年刑期。他的相貌二十出头,容颜十分英俊,脸色却有些苍白,他的左眼周围有一些伤疤,但是并没有破坏他的英俊,反而还增添了几分潇洒,他的眼睛深邃并且充满了智慧,他的脸上总挂着一副“事不关己”的表情。虽然看起来很瘦弱,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惹他,因此他在牢里遇到的最大的麻烦,就是去如何消磨自己时间。他在监狱里最喜欢的事就是看书或者观察别人,当他看着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时,仿佛就回到了曾经每个人都匍匐在他脚下的时候。
他是因为斗殴被抓进来的,只被判了三年的刑期。三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太短了,他还记得他那个惹人厌的叔叔塞纳特对他说的话,“在监狱里好好服刑,不要惹事,好好做人”塞纳特说这句话时还特意加重了人字的读音,荷尔心想:竟然是他叫自己不要惹事,真是太可笑了。
三年的刑期对他这种人来说太短了,眨眼之间就过去了。现在他正坐在监狱单人房的床位上看书,这时一个叫那森的看守过来敲了敲门,说道:“巴鲁斯先生,您在吗?监狱长要见您。”
这个监狱的所以人都对荷尔.鲁巴斯非常的尊敬,并不是因为他的权利或力量有多大,而是因为他这个人的缘故。他与别人说话时语气虽然很正常,但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一种高高在上的骄傲,但是却不会有人感到不爽,因为每一个人都觉得能和他说话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。
而如今,帕特森典狱长也感到了这种感觉。明明自己才是法官,而他是一个罪犯,可是现在仿佛荷尔是审判者,而自己是等待审批的人,但是自己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惧,反而是十分的高兴被审判一样。
帕特森摇了摇脑袋,接着把思绪放回荷尔谈话的事上。“荷尔先生,您好。”帕特森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“您觉得这里的条件如何。”
“还不错,单人间的条件不错,就是快十二月了,有点冷。”
典狱长说:“这就是制度的问题。到12月1日才能开暖气,3月1日就必须关掉。真搞不懂这制度。”
“帕特森典狱长,您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说一些客套话吧。”
“啊啊,没错。荷尔先生请您等一下。”典狱长打开了抽屉,取出一本档案,在他的办公桌上摊开。
“档案上说,你因为恶性袭击和殴打他人被判刑三年。你已经服刑二年又七个月,原本应该在五个月之后获得假释出狱。”
“嗯哼,没错,那么我明明还有五个月才会被释放,那么你现在找我干什么呢。”
“没错荷尔先生,你本来应该在五个月之后才能被释放,不过因为这几个月以来,有超过两百名犯人入狱,所以我们需要释放一些优秀犯人,来解决住所的问题。”他顿了顿接着说“因为您连续三年获得最佳犯人,因此您今天就可以出狱,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说完还看了一眼荷尔,之前来这里的犯人没有一个不痛哭流涕或者哈哈大笑的,但荷尔不一样他的脸上除了平静就没有别的表情。
“也就是说我现在就能走了是,是吗?”
“是的荷尔先生。”典狱长道“我已经叫人帮您把行李装好了,需要我再通知您的家人么?因为他们好像离明尼苏达挺远的?”
荷尔说道:“那不用了,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出狱了,现在应该正停在门口,那么再见了典狱长先生。”
“好的,荷尔先生,我来帮您开门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
只见典狱长站起身来帮荷尔开了门道:“再见荷尔先生。”
“那再见了典狱长先生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荷尔穿上他入狱时的便服,走过一道又一道的狱门,天气沉闷、寂静、阴冷,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。正当他走出狱门时,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正好在他的面前停下来。
“嘿!我亲爱的侄子啊,你的叔叔塞纳特来接你了。”说话的男子有着狮子般健壮的身材,双眼像狼一样放出狡诈的光。
荷尔一边上车一边说:“怎么是你,托尔特和努比斯呢?”
“不要那么扫兴嘛,他们两个还有很多的尸体要处理,没空来。而且我来找你增进一下叔侄情谊,毕竟以前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,就忘掉那些事吧。”塞纳特便启动车子边说道。接着,车子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。
荷尔指了指自己的心说:“我对你的仇恨是初生就有了,是根治于我的心中,根本无法忘记的仇恨。而且还有你对我造成的耻辱。”说罢指了指左眼上的伤口。
“哈哈哈!没错,我还记得那一天,你拿着王枪想向我挑战,结果被我撕下了翅膀,挖下眼睛的时候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伴随着塞纳特的笑声愈来愈烈的则是车外的狂风,忽然间一道闪电劈来,天空中“哗”的一声下起了倾盆大雨,雨声、风声、笑声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。
“赛纳特!”荷尔.巴鲁斯喊道,虽然脸上平静,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怒火。
随着荷尔的声音,天空中的风声雨声都渐渐消失了,雷电消散,乌云消失,太阳重新开始照耀着大地,万物重新感到温暖。
“好啦,好啦,不惹你了。这些事都过去那么久了,昔日的荣耀早已退去,那些骄傲也早已随风而逝。埃及已经灭亡,我们也早就被遗忘了。荷……哦不,现在应该叫荷尔,唉。”
赛纳特没有再说话,荷尔也没有说话,一路无语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身着西服的人竖起了大拇指。赛特心情不好本来想直接开过去,但是一直无语的荷鲁斯说道:“停下吧,不然他会一直跟着我们的。”
“唉,我们早就已经退出了,为何还要缠上我们呢?”赛纳特叹了口气,不过还是把车停在男人的面前 。
“尊敬的赛特神和荷鲁斯神,我叫艾迪.沃尔基(ideology),是北欧天父奥丁(Odin)的使者,是向两位递交邀请函的。”西服男边介绍自己的来历一边将手中的纸递给了荷尔。
但是荷尔并不马上接受,而是问道:“第一,我们现在是叫做塞纳特和荷尔,第二我们早已退出了游戏,为什么还要找上我们呢?”
“天父只说了一句话,他说你们听到后一定会来参加的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事关不死不灭之虚无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两位大神,如何?”
“告诉他我们会准时来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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